【荔枝】宝石盒子
伪现实向，青梅竹马设定，第一人称旁观者视角
我什么时候认识她们的？
那是很久以前啦，金智秀出生的时候我就去看过她，小时候像个皱巴巴的粉丸子，谁知道长大了出落得仙女一样。
我们村子不大，她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更是被全村人当成宝贝养大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金裁缝家最好看的小女儿，每天下课她从村口的学校走回家，包里总是能装满路上碰到的亲切的人们给她的许多小玩意。
她下课路过我们家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在窗口和她打招呼，借给她喜欢的漫画书。她笑起来就像是寒风料峭的四月里和煦的太阳，我总会在她捧着漫画书抬着头说“谢谢哥哥。”的时候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
而第一次见到Lisa是在我大学第一年寒假回家的时候。
我是村子里第一个考到首尔去的大学生，我回家那天几乎全村人都来了我们家。所有人都想知道我在首尔的见闻。
首尔的楼有多高，首尔的人有多少，首尔的年轻姑娘有多漂亮。
我只是个穷尽一切考上了大学的穷学生，大都市的繁忙生活已经把我追逐的像条疲惫的老狗，又坐了大半天的车才回到村里，更没有精力应付乡亲们的热情。无奈之下只能推脱自己要休息，留母亲独自应付一屋子的人。
我把行李丢在屋子的角落，脱掉厚重的外套躺在地上，阖上了眼睛。温暖的地板烘着我僵硬的脊背，我快被这来之不易的放松拖进了梦乡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只是轻轻的两下，听到我迷糊的应答后就停止了，安静地等我开门。
我揉揉眼睛打开拉门，门口是扬着笑脸的金智秀。
“啊，是智秀啊，快进来吧。”我和以前一样看到她就忍不住微笑起来摸摸她的头顶。半年不见，小姑娘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哥哥好久不见！”她轻车熟路地跑进了屋里，打开了我的书架。让我惊讶的是她不是一个人。一个黑色短发的小女孩被她牵着，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哥哥好。”小女孩注意到了我疑惑的视线，怯生生地和我问好。
村子里的孩子我都认识，哪怕是邻村的我也很熟悉，这个孩子却是第一次见。“你好。”她抬起头我才发现，这孩子似乎不是纯粹的韩国人，大大的眼睛像是女孩子手里经常会抱着的洋娃娃。
她似乎有些怕生，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她也没有像智秀一样肆无忌惮，乖巧地在智秀身边和她一起翻看着书架上她可能还叫不出名字的书。
过了一会儿，智秀似乎挑到了满意的书，垫着脚指着书架顶层的一本。“哥哥，这次我想借这本！”
那是本外国小说，算是名著一列，可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会不会太深奥了些。
“哎？这次居然不是要借漫画书了吗？”我把书拿下来掸掉灰尘递了过去。
“嗯。”她点头一脸懊恼，“这次的寒假作业有读后感，老师说不许写漫画书。”
“哈哈哈，果然。我们智秀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我大笑，“不过这本书对你来说会不会难了一点，它可没有图画哦。”
“我知道啦哥哥！”智秀有些不满我的态度一手搂住身边的小女孩。“我们丽莎会帮我一起写的！”
“丽莎？”我不自觉地重复，这实在不像是个韩国人的名字。
金智秀用力点头。“她叫金丽莎！是我的妹妹哦！”
后来我抑制不住好奇问了母亲才知道，她不是金智秀的妹妹，也不叫什么奇怪的金丽莎。她只有一个英文名字，Lisa。
都说了我们生活在很小的村子里，小到饭点的时候你凭着味道都能知道每家每户吃了什么。所以关于Lisa妈妈的传闻，早就随着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传遍的所有人的耳朵。
Lisa的妈妈小时候比金智秀还要漂亮，一直被周围的大人说是可以上电视的美貌。似乎她自己对这种话也很受用，甚至对此深信不疑慢慢的无心学习，高中毕业之后收拾了几件漂亮衣服就说要去娱乐圈闯荡。
可任何事情都不是只靠美貌就可以完成的。她的梦想很自然地夭折在大城市的灯红酒绿里。这片繁华的城市里比她更加聪明努力的漂亮孩子太多了，很多人甚至还有着让人眼红的家境。她大概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未来渺茫，当了几年出不了头的练习生之后只能凭着还未衰老的皮囊在酒店前台找了份工作维持生活。
她就在那里遇到了Lisa的爸爸，一个来韩国出差的瑞典人。
后面的故事没有什么新意，她被外国男人的英俊和浪漫迷倒，陷入爱河。又在再也联系不上回到自己国家的男人后，发现自己有了Lisa。
她可能年轻、冲动也不够聪明，但她作为一个温柔的母亲却无论如何都想保护自己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并且在生下她之后用那个男人的母亲给她起名叫Lisa。
这些故事都是随着被送回村子交给奶奶抚养的Lisa而传回来的。Lisa的奶奶也是在女儿终于无法独自抚养Lisa之后才惊觉自己当了个八岁孩子的奶奶。
“为什么智秀会管Lisa叫金丽莎呢？明明原来的名字更好听吧。金丽莎。。。恩。。。怎么说呢？有点不伦不类的。”我在某个阳光充足的下午，对智秀说出了我的疑惑。
寒假的那段时间，智秀几乎每天都会带着比她小两岁的Lisa来我的屋子里做作业。每次都从下午待到晚上蹭完饭才回家。那时候我的课业不算紧张，两个孩子乖巧可爱母亲也不介意晚饭多添些热闹，于是我家几乎就成了她们俩的小基地。
正在写数学题的金智秀停下笔，一脸严肃地面对我。“可是她更喜欢金丽莎这个名字哦！对吧！”
Lisa可能是怕自己口头的回答不够郑重用力地点头。“嗯！智秀姐姐起的名字我最喜欢了！”
“这样啊。。。。”我不好再问，继续低头看书。
这个疑问在另一个金智秀去了补习班的下午得到了解答。
每周五金智秀都会去镇上的补习班，而智秀不在Lisa也不会来我家玩。她对我的书和故事都不感兴趣，她只是爱和金智秀在一起罢了。
奇怪的是我在帮母亲收拾院子的时候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探出头去看，发现果然是Lisa。她的牛仔背带裤沾满了灰尘，膝盖甚至破了个洞，浑身上下都是伤。两只小拳头揉着眼睛，踉踉跄跄地走着，压抑的哭声让人心疼不已。
“Lisa？”我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冲了出去。“怎么了Lisa？摔倒了吗？哪里受伤了？”
她见是我，连忙咬着嘴唇止住哭声，却憋不住眼泪。豆大的泪珠和脸上的灰尘混在一起，让她像只狼狈的流浪猫。她一边无声地哭一边抽噎，过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刚干完活的手也满是泥土不敢帮她擦掉眼泪，只能拉着她进了院子里，接了些水让她洗洗脸。
母亲也听到声音放下针线活跑了出来，见我笨手笨脚地便把我推开，蹲下身子细心地帮Lisa擦干净了小脸。
“哦哟，我们丽莎怎么了这么可怜。哎哟，心疼死姨母了。”母亲不擅长英文的发音，喊她的时候就像在喊金智秀给她取的古怪的名字。Lisa已经止住了哭声，只是缩在母亲的怀里委屈地撅着嘴，红通通的小脸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是不是那帮混蛋小子又欺负你了？”母亲像小时候抱我一样把Lisa抱在怀里前后摇着，像是要把她的委屈都摇到风里。
Lisa不说话，揉揉眼睛点点头。
“啊西，那帮混蛋东西。丽莎不要怕，回头姨母就带着棍子去教训那帮混小子！”
话说到这我就大致明白了。村子里总有些不务正业的混混也只能教育出更混账的小混混，Lisa母亲的事情即使大人没有特地不说小孩子也能感觉到一些，大概他们觉得欺负Lisa是被大人默许的事情。既然他们的父母可以在餐桌上嘲讽Lisa的母亲，那么他们也可以在偶尔遇到Lisa的时候让她可爱的小脸挂些彩。
Lisa听了母亲的话却连忙摇头。“姨母不要说出去好不好。。。”她又抬头看我，“哥哥也不许说。”
“为什么？”我都已经握紧拳头准备去教训那群还没到我胸口的小混蛋们了。
Lisa不说话，只是在母亲的怀里吸着鼻子又皱起了眉头。
母亲暗暗叹了口气，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好！我们丽莎既然说了，那姨母就绝对不会说出去，好不好？丽莎放心，今晚丽莎就在姨母家吃饭，姨母给丽莎做好吃的泡菜饼？”
Lisa还没拒绝母亲又连忙补上一句，“我让哥哥去补习班接你智秀姐姐一起来吃饭。”
听了这话小姑娘才缓缓点头。
村里的大家都知根知底，我打了电话给两边的家长，金裁缝甚至没有问理由就爽快地答应女儿来我家做客，而Lisa的奶奶犹豫了片刻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情况也被我搪塞过去。
我接智秀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帮Lisa洗好了澡，换上了我小时候的衣服。她那时候还留着类似小男孩的短发，穿着男装毫无违和感，像个可爱的毛头小子。她才八岁，但似乎因为有外国人的基因，发育地快个头都快赶上大她两岁的金智秀了。
金智秀看到她脸上的伤丢下书包就扑了过去。“怎么了丽莎？又有人欺负你了？”
Lisa这次倒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委屈地眼角都坠了下去。
这还得了？金智秀解开自己的围巾气势汹汹地就要出门。“那群混账，看我不要他们好看！”
母亲一把拉住她，在她脑门上敲了下小声嘀咕。“你想让丽莎的奶奶也知道吗！”
智秀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坐回桌前，怜惜地摸摸Lisa的小脸。
那顿饭智秀吃的很不开心，倒是Lisa一直在讲个不停，努力地想激起智秀的兴致。
晚饭后等Lisa的衣服在地热上烤干，金智秀就拉着她要回去了。天很晚，我想送她们却被拒绝了，两个小女孩在门口手牵着手跟我道别。Lisa走了很远还在跟我挥手，“姨母的泡菜饼很好吃哦！下次我还会来的！”
母亲也高声回复她，“好呀，丽莎下次还和智秀一起来呀！”
我母亲平时不是一个爱说邻里闲话的人，那天晚上却拦着要去看书的我从Lisa刚回到村子里的事一直说到今天。
Lisa的奶奶是个很要强也很要面子的人。生下了全村最漂亮的姑娘让她风光了很多年，女儿要去演艺圈发展她也全力支持，在小小的村子里天天守着电视指望哪天能看到女儿的身影能让她的心气再高一层。
所以她知道Lisa的存在时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女儿的结局不尽如人意，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孙女身上，只是这次期待的方向有了变化。她也明白了只靠漂亮的脸蛋是不能出人头地的，顶多只能沦为有钱人的玩物。
因此她对Lisa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学校的考试要拿第一名，下课后还要去镇上学舞蹈、声乐、乐器，每一项都必须是第一，不然就只有奶奶的冷脸。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敢说，怕奶奶觉得自己是个只会给她添麻烦的孩子。
我那时候觉得她是个多乖巧的孩子啊，对这样的奶奶也百依百顺，奶奶的所有要求都努力去完成。哎！现在想想，那么小的孩子，大概是觉得妈妈不要自己了，生怕奶奶也会抛弃自己吧。
总之Lisa的童年可以说是非常不幸福了，金智秀是她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唯一的依靠了。所以那帮臭小子在欺负她说她装外国人还取个外国名字的时候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金智秀给她取的奇怪韩文名。
哦对了，后来我听说那天晚上欺负Lisa那几个小子家里的玻璃半夜都被砸碎了，哈哈哈哈！一家人大半夜都是穿着棉袄裹着棉被睡的。谁干的？那我可不知道了。总不能说咱们现在知书达理的门面担当小时候干过那么不淑女的事情吧。
后来？后来我也是每年放假回家才能见到她们。哦哦，最重要的是我大四那年，那年暑假我回去的时候才知道Lisa的奶奶坐了很久的车送她去参加咱们公司的选秀，村子里没有人看好，可是Lisa争气啊，12岁的小姑娘还没长开却打败了几百个比她年纪大的选手，成了那年咱们公司招的唯一一个练习生。
她奶奶又在村子里风光了一把，忍气吞声那么多年，终于盼到孙女出息的一天了。这次跟Lisa的妈妈不一样，Lisa靠上了大公司，以后都好乘凉了呀。谁知道Lisa的妈妈听说了这事，本来只有过年才会回来的首尔人顶着夏日的烈阳走了一个小时山路硬是回了村子，说什么都不同意这事，还要带Lisa走。她也怕，怕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Lisa的奶奶这么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的时候，怎么能允许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来搅局，她体面了这么大半辈子，最后为了孙女或者说她自己的野心坐在村口的地上撒泼打滚阻止女儿带走孙女。
在母女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围观人群里冲出了金智秀抱过两人手里如同人偶一样被抢来抢去的Lisa。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你们有没有关心过Lisa的想法啊？她不是你们的玩具啊！”
现在想起来也只觉得金智秀一个14岁的女孩子怎么能帅气能那样，让一直站在人群里观望的我也羞愧的满脸通红。
最后的结局你们也知道了，Lisa最后还是决定了要去首尔当练习生，不然也没有她的今天了。后来我和金智秀都问过她为什么，明明以前也没见她多喜欢唱歌，难得真是为了满足养育自己长大的奶奶的愿望？还是为了实现妈妈年轻时候的遗憾？
她没有回答我，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回答了智秀。
你说智秀？啊，智秀不是那一年进公司的，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练习生，人家的志向可是首尔大啊。
大概是Lisa练习生第一年的时候吧，那会儿我还在报社当小记者，智秀考上了首尔的高中，我受家里的嘱托去火车站接她。出站口人山人海，我还是一眼看见了在角落里带着帽子和口罩的Lisa。
我奋力挤过去拍了拍她肩膀，她见到是我摘下口罩露出笑脸，奶声奶气地喊“哥哥”。青春期的孩子长的真快，一年不见她就已经快脱离我脑海里对她孩童时期的印象了，她头发长长了许多，在公司里学会了化妆，穿衣服也开始像个首尔的姑娘，整个人成熟开朗比在村子里的时候开心了很多的感觉。
“打扮成这幅样子还真是有了明星的感觉啊。”虽然听起来像是客套话我却没有说谎，我的工作要求我跟进很多明星，所以我偶尔想到Lisa，脑海里都是她站在闪光灯前的样子，我一直都坚信她会在舞台上闪光。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有些害羞，低下头摸摸鼻子，“哪有，我还差得远呢。”
“你也是来接智秀的吗？”
她点点头，“智秀姐姐也能来首尔，真是太好了。”
我没忍住摸摸她的头，“Lisa啊，这一年很辛苦吧。”村子里出来的孩子，又是这么小的年纪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城市里闯荡，谁都会心疼的。
她笑着摇摇头，“不会啊，大家都很照顾我，而且现在每周都能跟妈妈见面很开心哦！”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把她膝盖上贴的膏药当做是现在年轻人的新时尚了。我俩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都是智秀的消息，“我到啦！kk”
智秀今年刚刚15岁，出落的亭亭玉立，即使狼狈地拎着一大箱行李淹没在人流里也是最显眼的那一个。我和Lisa都一眼就看到了她，Lisa似乎很激动不再靠着墙挺直了腰板。
“Lisa！”她也一眼就看到了Lisa，把行李丢到我手里一把抱住已经比她高出一些的妹妹。我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拥抱，讪笑地提起智秀的行李，“好啦，说说你俩想吃啥，哥哥今天请客！”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智秀周末在公司门口等Lisa去逛街的时候被经纪人发现，只靠脸就进了公司。
这件事本来是肯定会受到激烈反对的，有希望进首尔大的孩子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就这么着要去当练习生出道？简直是胡闹吗。可是智秀就是这种孩子啊，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就像她一定要和Lisa一起出道她就做到了一样。她瞒着所有人包括Lisa和经济公司签了协议，只能说公司代表是真的喜欢智秀的脸吧，甚至答应了她白天上学晚上来公司练习的要求。
Lisa也是在室长向她们介绍新练习生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件事，而我是在她们出道前夕才知道。哎，你们都不知道金裁缝知道女儿去首尔不是读书而是去当练习生的时候气成了什么样子，好在是终于出道熬出头了。
作为粉丝你们可能没有那种感触，但我看她们出道舞台的时候是真的看哭了，有种自己女儿长大成人的感觉，又觉得像是自己收藏多年的宝贝要拿出来跟大家分享的心疼。
后来她们也被人黑过，被人骂过，我虽然那会儿在媒体界工作但也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记者，能帮她们的太少，终于粉丝多了起来总算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维护她们。所以你们不要相信外面那些说她们虚假姐妹情的谣言啊，她们是这个世界上陪伴对方最久的人，一起经历过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刻，这样的两个人难道不是毫无疑问互相深爱着的吗。
四个女孩走出了电视台，周围等候的粉丝开始欢呼。
啊，她们出来了，我要工作了。你们回去注意安全，已经很晚。。。
嗯？问我为什么改行当经纪人？哈哈，当然是跟你们一样，从心底里想要守护她们啊。
那再见啦，记得给她们打榜刷油管哦！
我迅速冲到她们身边，维护着周围粉丝的秩序。
“哥哥今天也辛苦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们小声说。即便已经面露疲惫，但她们还是撑着笑意向粉丝挥手示意。
告别了粉丝，车子向夜色中驶去，我坐在副驾驶开始跟她们讲明天的行程。
后视镜里能看到Lisa紧紧拉着金智秀的手，靠在她肩头阖上了眼睛，金智秀紧了紧她身上的毯子强打着精神听我说话。
有些事情是粉丝永远不可能知道的，比如我改行是因为销毁了和同事一起蹲守时误打误撞拍到的Lisa和智秀全副武装约会的接吻照而被踢出狗仔圈的。
我在后视镜里对她们微笑。
这样真挚的感情，不能被你们看到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会把它放在宝石盒子里好好守护的。
